<今年的梅雨季聽說創下50幾年來的最長紀錄,也讓鴨川暴漲的景象成了每周必見的光景>
轉眼間八月初了,從鳥取行到現在已經過了兩個多月。隨著論文的中間報告結束,整整一個月的報告準備地獄告一個段落,六月份的法文檢定也順利在前兩天得到合格的結果。連輝瑞的疫苗都打完兩劑了。
日子飛快地過,實際上,也還是有了一點小成果。
<七月過去,也去了兩趟琵琶湖了>
今天剛結束中間發表,過程並沒有想像中地心驚動魄。雖然這段期間吃不好睡不著,每天醒來都像沒睡過似地,每晚每晚沉浸在怪奇的夢境裡,人很是倦怠,總好像從沒有好好休息過。
其實,也想不起來到底怎麼做才能好好地休息了。
<梅雨季的時節,落在傘上的楓葉>
那天回到家裡,發現自己好疲倦,但睡不著,也不知道做什麼好。平板上的動畫影片一集一集地看,有天突然意識到自己,在沒有聲音的環境無法做事,所以回到家就是平板,一直滑到睡前那一刻。書本文章除了研究相關的都不再看了,每天每天,在研究室從早待到太陽西沉。(尤其在入夏以後,來研究室的時間一天比一天早了)
<這顆蘑菇至少二十公分......>
發現自己好像少了一個人自娛的能力,也想不起來,以前的自己只有一個人時,到底都做什麼去了。
記得以前,還在一橋交換的時候,每周每周都會留時間給自己坐在電腦前,當時也同樣是現在的ASUS變形金剛,雖然我喜歡寫字在紙上的感覺,但按壓鍵盤的感覺也很不錯。除了在這個部落格記下的日本生活心得,也還在另一個部落格寫了不少小說,和不少同好分享。
<和猩猩君的夜間散步,正巧遇見祇園祭在布置>
那時候的我不是沒有朋友,有些午餐時間和大學同學,晚餐時自己回家煮、去外婆家蹭飯順便玩狗玩小孩,周末和高中時的閨蜜出門,或是帶狗散步,或是在家彈琴寫字,看看小說,都是很開心的事情。即便在東京交換,到後期每個周末都有的社交生活其實也曾一度壓垮自己,但不是不能調節,似乎所有的事情仍在軌道上正常運轉。
但這一趟京都碩士之旅,我漸漸地想不起來自己的周末到底怎麼度過,自己的假日應該做什麼。好像有很多待辦事項,卻也想不清楚。房間並非亂糟糟地不能住人,報告也並非亂糟糟地不能看。京都的夏天還是一樣吃人(活烤生吃了這個溫度),但去年,我確實每天前往鴨川報到。
那天待在猩猩家,我突然很想回家。但我知道回家也沒事做,我也不知道該做什麼,和猩猩在一起的時間會結束,和朋友出去的時間也是,回到家以後,我是否又是打開平板,聽著各種油管、廣播,腦袋好像在轉,卻其實只是在空轉呢?
<八坂神社的祇園祭燈籠>
我,又再度成了一個空空的人。
情緒總在低落而緊繃的地方,也總在沒自信和黏人之間懊悔。想不起以前的我到底如何有自信,如何信奉佛系作風(以前其實也不信奉,而是自然地就是那樣處理事情)好像一個停不下來的齒輪,直直地滾向失控,應該暫停重來,但誰的生活可以按下暫停鍵,又該怎麼按呢。
<平日,空無一人的嵐山竹林小徑>
其實也隱約地明白怎麼做好,但總在想,是不是還有別的方法。
沒有誰對我的快樂必須負起責任,我是唯一可以為此負責的人,但我卻已經不知道該怎麼做才好。
<阪急嵐山站>
情緒好像也不是自己的,這樣算是生病了嗎?好像還沒那麼地絕望,我不知道。
<自從天氣變得奇怪以後,每天都能見到美麗的夕陽>
<東京的友人來找,一起到了大阪城,但太熱也太餓,打個卡就離開了>
<三條大橋上的藍天>
<今年,縮小規模舉辦的祇園祭>
<買了小船(其實是兒童用泳池)以後,可以在琵琶湖上小憩一下>
<為了幫猩猩君處理駕照轉換事宜,有機會來到位在京都西南一帶的東寺>
<夏天就是扶桑花>
<久違地鴨川三角洲>
<即將滿月>
<奧運的連假,還是要來研究室的日常>
在東奧做下無觀客決定後順利開幕地同時,日本進入了新高案例的每一天,緊急事態宣言已經麻痺,即使施打疫苗,也不表示就完全沒有感染風險(特別變異株又肆虐到不行)有時還是會夢到沒有肺炎以前,到處跑的自己,要去哪裡只有錢的問題,也可以和家人朋友見面。
可能,就只是生病了而已吧。能好起來就好了,能想起自己怎麼好起來,就好了。